吴邪无声地笑。“那行吧，挂了。”

无论怎样，如果他不想离婚，那他就不能去找解雨臣。

如果不想和霍琼霎分开，吴邪必然要装作什么都不知情。他必须要忍，他想，他不得不忍。

“怎么问这个。”解雨臣，“很久没谈了。”

他沿着这条街往下走，走到一半，他最终还是拨通了解雨臣的电话。

第二选择。

爸妈？二叔？

他呼着。

但解雨臣是一个会为了追求生理刺激、而忍不住铤而走险的人吗？

“怎么不找？”

现在他还无法搞清楚解雨臣的想法。

胖？

吴邪的嗓非常沙哑，他答非所问：“你声音很好听。”

那就这样吧。

他也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很平静，“我老婆想回北京，你能照顾她几天么？”

对方很快接了。

“为什么不想。”解雨臣说，“我没时间照顾她。”

电话那沉默了一会，“她可以回家。”

他不能去找解雨臣，但他也必须有一个发通，或者找谁倾诉一会，否则这剧烈的愤怒、剧烈的情会将他燃，会将他烧成灰烬，那气会把他憋炸。

时间。

可是找谁？该怎么？

生活不是拍电影。吴邪觉得这个可能大概有百分之五十。

对方似乎笑了一下，“你三更半夜不睡觉，就为了说这个？”

“实话实说。”吴邪甩了甩手上的血，“我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
“你最近有谈女朋友么？”

如果他敢去找解雨臣打架，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能想象了。他绝对拦不住霍琼霎的。他老婆会直接去找解雨臣，以现在她的态度，她舍不得她的小哥哥。

“吴邪。”对方说，“怎么了。”

但如果解雨臣真喜上他老婆了呢？

手在血，但他浑然不觉。

“你说。”

他盯着看，然后一拳砸在墙上。勉冷静了。费劲地移开目光，不知费了多少劲——咙有一瞬间又有甜腥涌上来，那觉更像他把自己咬破了。

确实，如果从这个角度去解释解雨臣的想法，的确说得通。

没什么可继续想了。

吴邪呼了几次，从地上爬起来，形摇晃了下，手撑在洗手台上，没去看镜里的自己。

男人基本上都差不多，只要活着，会气，就不可能对女没想法。区别只在于他们会不会伪装。

不知为何，吴邪觉得，对方的声音有力，居然让他冷静了一。

他这份，阈值已经被拉得很了。平常跟普通女人睡觉对他而言肯定没什么意思。而如果去睡霍琼霎，那得多刺激？

通讯录来去。他看着自己的手，手已经不抖了，但在血。他觉不到痛。三更半夜，他能找谁？

胖一句废话都不会跟他再说，会直接拽着他去北京。

“嗯，很忙。”电话那是车熄火的声音，“你有事吧，直说好了。”

“这几天也没时间？”

吴邪猜测，解雨臣被他老婆到没办法，终于忍不住了把她睡了——然后有了第一次，就有第二次。以他们的辈分，他简直相当于把自己侄女睡了。这觉得多震撼？

解雨臣回应的目的，也许只想和她聊聊，而不是想和她发生什么。

选择。

吴邪不知解雨臣现在究竟是以什么态度在和他对话。解雨臣的份很微妙，但解雨臣和他对话时，吴邪听不任何异样。

睡觉肯定不可能去睡了，绝对睡不着。现在光躺在他老婆边，他就痛苦的想死。他走房间，下电梯，走酒店时，夜的街空无一人，冷风来，他稍微清醒了一。

“她不想回家。”

这事跟他们说不啊。

“没时间。”

他的目光停留在“小”这个名字上。

现在不能给解雨臣打电话。

那天晚上，霍琼霎去了解雨臣的房间两次。他老婆主动投怀送抱，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男人能够抵抗的了的。因为霍琼霎从外形来看完全就是大女，只是她前些年喜中打扮，喜把自己成假小。一旦穿上裙，梳妆打扮，简直得不像话。他抵抗不了，难解雨臣抵抗的了？

他靠在墙上，掏手机，开始看通讯录。

情是盲目的，望又如此真实。他不可能成全他们，但他可以忍让，可以退一步，他们可以上床，他们可以瞒着他去开房，只要他们不再一步。只要他们不挑战他的底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