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琼霎摇：“我想跟你直接接，那样更舒服。”

生气了，又开心起来了。她生气的理由很简单，开心的理由更简单。以她的份，似乎本没有资格因为这件事情生气或开心。但解雨臣居然会向她解释，太难得了。

霍琼霎默默在心中摇。决定太草率，这是她的致命缺。需要多思考、斟酌一下后果。现在不能想这些，既然已经和解雨臣在一起，先享受这几天吧。没必要想太远。

霍琼霎仔细看他，的确，他现在和以前相比没什么变化，但气质的确有些不同了。他五官的走势很柔和，这没办法。但气质是截然不同的。她看着看着，就开始心猿意。不想听什么昆曲，只想和他聊聊天，听他说话。

这个念一旦浮现，便立刻着似的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。是啊，何必像现在这样偷情呢？离婚不就好了？

如果问了，万一不是自己想要的回答，这样就太难收场了。

完全不确定。也不敢问。

霍琼霎再次了烟，沉思了会。但她还需要想清楚一个问题，她现在更谁？

霍琼霎故意：“我介意啊，很介意，差以为你要跟什么技师什么小搞一夜情。买这么多避，有十二个吧。我真的生气了，差气的要吐血。”

他现在到底喜她，还是只是沉迷她？

霍琼霎痴迷地看着他，目不转睛。扮旦时的他、十几年前的他、现在的他、她时的他，这一刻全重迭在一起。前烟灰在风中摇曳。她再次了烟，心神百转千回间，忽然闪过一个念。

她想离婚。

以及，吴邪会同意么？解雨臣会同意么？假使她离婚，解雨臣又是如何想法。他会选择和她在一起，还是继续维持这暗地里的关系？

而这把妆卸了，长发的时候，就是一副雌雄莫辨的样。

霍琼霎把东西回去，也不想听什么昆曲。《长生殿》、《关汉卿》，这还是她小时候在戏台下听的玩意。戏台下通常很闹，小推车琳琅满目，她就穿梭在人群中买冰淇淋吃，买加了各素的饮料喝。通常肚吃饱了，戏一句都没听去。连解雨臣唱戏的时候，她都不听。那时她只觉得这梳妆打扮、挽着发真漂亮，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旦。

这个念使她突然打颤了一下。

解雨臣笑得很轻松：“那么严重啊。”他把烟灰抖掉，“真的没用过，刚拆开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，一个都没少。”

解雨臣把烟递给她，他已经掉一半，她着他过的烟嘴，了。

“让我一。”她伸手过去。

即使她离婚，然后立刻和解雨臣拉扯在一起，除了名声太难听之外，几乎没有其他后果。

“别带。”她忽然说，“不用带。”

她没有孩，和丈夫没有财产纠纷，如果要离婚非常容易。如果离婚，那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、时刻饱受愧疚与煎熬。如果离婚，那她就恢复单，回北京，回家，然后光明正大去找她的小哥哥。

“不生气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