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只要他还在，只要他还Ai我，那这个名字，就算忘记了好像也不碍事。」说罢，箐儿蓦然也一顿，因为她想起了上熏。

「，我也问你一个问题。」

上熏也是，无论她是谁，是因何而存在，如果对方未曾取代过她的位置，那又何必执着於清她们之间的关系？

「你叫......」素月果真不记得，但很快她又记起灵契的事，便小心翼翼问：「发生什麽事了吗？」

素月怔然，喃喃重复：「另一惩罚......」

「还记得一千年前，你在人间时的名字吗？」

只要她还是箐儿，她清楚自己是谁那就足够了。

似是被她的笑容染，素月也抿嘴而笑，无声盖过嘴边的酸涩。

「，真的很痛苦。」箐儿眸底波澜微动，「但後来想了想，其实也没关系吧？」

「刚才我去了栖情岛看了灵契上的名字。」箐儿神sE平静：「可是我又忘了。」

不知是在询问，还是自问自答，素月只觉得心怦怦而，彷如一下变回当年的祝九妹，变成祝英台的祝九妹。

结果似乎早就已成定局，但她如今才明白，没有，一切还没结束。

七世回後她和栩风回到天，当二人跪在王母座下，再度听主问「你们可知罪」时，他们不约而同都认了。

箐儿，随後扯一抹极淡的笑容：「那我的名字呢？是不是不记得了？」

见她急急躁躁地离开，素月目光柔和了几分，幸好在这渺渺之地还有一人相伴，倘若连箐儿也离开了，她实在难以想像无人可牵挂的日该是如何度过。

视线收回之际，不远的一个人影撞眸，彷如剪影，堪堪偏移便随风消逝，但却又是确确实实地伫立於她视野之内，烙印心上。

他不希望打扰她。

空的位置一如她心底。

像是豁然开朗，箐儿终於扯一个灿烂的笑容：「，以前的我真是笨Si了。」

她与栩风再自此没再说过一句话，後来没过多久，便收到对方离开天的消息。

素月低眉想了许久，：「记得，叫施乔乔。」

不，她才是那个蠢人。

四目视之际，这一回谁也没有移开视线。

栩风情不自禁往前踏了一步，忽然间，却见有人过来呼唤她。微微低首，终究脚尖换了方向。

苦何尝不是另一惩罚？」

相视而笑间，箐儿忽然应到什麽，神情一凝，「苓儿在找我，，我先回去了。」

她也曾有过这GU冲劲与洒脱。

两个同样穿白衣的nV对立着，这些年来，原本的妹妹早已不是当年懵然不知的丫，反倒是她这个不知不觉追逐着她的影。

长年累月间早已练一沈静，素月神情不动，却早已僵y不已。

更何况南止一直相信着她。

听见箐儿的声音，素月很快回过神来。

待素月回过来，那抹影早已消失不见，只余周遭徐徐萦绕的仙云。

栩风一个人安静地站着，姿态像是等待，也像是独自看景，沈浸在属於他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