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景屿安抚地扣住方玦的后脑勺，用另一只手掌像海波一样起伏，向方玦传达信息。

momo倒是一直没有见到，不过这鲀本来就很难碰，许景屿一早给方玦打过预防针，告诉过他，需要多潜几次，或许才有机会碰到。

manta！

才刚脑袋，接到空气，方玦就扒着船沿，把面罩给摘了。

海豚？方玦立刻心领神会。

接着，他背过手，从不知什么地方，掏了一卷横幅一样的东西，随后慢慢展开，直到上面的字全呈现。

方玦激动地在里转圈，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碰见他心心念念的鬼鱼。

“还专门给我准备了惊喜。”

“生日快乐，我的宝贝方玦。”

方玦下意识地张，人类对大海有本能的恐惧，他怕是什么有攻击的鲸或鲨。

“当然。”

方玦惊讶得连脚蹼都忘了踢，他还以为许景屿不知他的生日呢，以致于连他自己都没再去关注日过到了几号，原来已经22号了。

“你记得我生日。”

大概是开了个好，过一会儿，他们又看见一只manta，然后还在珊瑚边上，找到趴着歇息的海。

真奇怪，只要是许景屿提醒，他就会往好的方向去猜，然后一猜即中。

它。

正当方玦以为，今天的收获也就这么些的时候，远密密麻麻随着海，游来一群不确定是什么的生。

分明都被面罩遮得看不见表情了，但方玦过于外放的表现，还是能让许景屿觉，方玦可的神采，特别是他嘴边一串串的泡泡，比任何小鱼都要吐得多。

等到海豚群游到两人上空时，许景屿乎意料地松开了方玦，并迅速往上游动，游到海豚们的中间。

天呐！

“呜呜呜……”方玦动得想哭，又幸福得不泪。

已经不是浪漫的范畴了，方玦隔着衣掐了自己一把，竟不觉疼，又使劲地闭了闭睛，梦却没醒。

许景屿看他楞得好笑，怕人真傻了，急忙收起手幅，半提醒半挟持的，带着方玦游回海面。

“这不是男朋友应该的吗？”

“许景屿。”

海底本就虚幻得像梦，又有许景屿突如其来的惊喜，甚至连称呼都是“我的宝贝方玦”。

他以为能弥补上当初在泰国，没能潜的遗憾，就已经足够了，谁知许景屿还给他准备了这么多。

海豚有一分游上了海面，腾空而起，优雅地扬起，形成一跃动的银光。

“嗯。”许景屿也摘掉面罩，拿手指轻轻拨开方玦额上贴着的发，“生日快乐，宝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