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许景屿偏要用现实击碎幻境，冷笑：“骗你有什么用？结婚证都不能绑住情，何况现在国内还不允许同恋结婚。”

方玦梗着脖，装成质问的模样。

“你是不是碰见申黎了？”许景屿将这没没尾的问题，与前一晚发生的事一联系，便猜测是申黎在挑拨自己和方玦。于是轻声哄：“好了，不闹，我说气话怼她而已。”

“什么？”许景屿不可置信，下意识地朝方玦俯，“你再说一遍？”

可他的刨问底，惹得许景屿突然烦躁，“有完没完了，方玦？你想要我说什么？承诺一辈？还是承诺结婚？说来，你都不觉得可笑吗？”

他早该知，可亲耳听见，还是太难受了。

“不关申黎的事。”方玦着鼻，竭力止住泪，“是我认清现实了。”

方玦不禁在心底无声呐喊：骗一骗我吧，许景屿。

可能是发觉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，许景屿继而又缓和下神，用拇指在方玦的脸颊上抚蹭，“但复合这么久了，我也没拈惹草吧？就只有你一个。而且你今天犯错提了那两个字，我也不和你计较，以后真不准再说了。”

“但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。”方玦认命地重复。

方玦把下搁在许景屿的肩上，在对方看不见的死角，猛眨双，避免泪掉落。

“我想什么？”许景屿没理解方玦突然闹脾气的用意，随即起他的后颈，迫他与自己四目相对，“从复合开始，你不就知吗？我又没骗过你。”

“以后是多久？”方玦被许景屿的温柔得死灰复燃，不死心地询问，“会是一辈吗？”

“连骗一骗我都不行吗？”

他不想方玦伤心，更不想吵架，难得主动地放低姿态安方玦，“生气会变丑的，宝宝。”他抬起扎了针的右手，溺地了方玦脸颊，还把方玦整个儿揽怀里。

的泪霎时间簌簌下，方玦浑颤抖，拿手捂住许景屿的嘴，“知了，我知了，你别说了。”

哪怕是一句毫不走心的谎言，至少让他能够抓住一稻草，这样他还可以眠自己，自己是重要的、有用的，还能无视许至诚的迫，还能有个支，不被湍急的河卷走。

“你在开什么玩笑？就因为申黎随便说了几句，你就要跑来和我分手？车祸的不是你吧？脑被撞坏的也不是你吧？”
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
方玦悲恸地摇，可还是定：“我们分手吧，许景屿，我不想再骗自己了。”

嘴在手心亲吻，像在芭提雅的双条车上，那样浅浅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