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觉？他突然想起了慕茗当时在小货车上的一句话。

慕茗睫颤了颤，关落地灯的手一顿，好半晌，萧酌才听到他的声音：

“记不清了。”

“如果是你，你亲看着你弟弟死在自己面前，你什么觉？”

可不等他安，慕茗突然看着他笑了一下：“如果他还活着，应该和你一样大。”

颗小红痣一样有意思。

“你们是竹？”

“是啊。”慕茗嘴角的笑容没落下，可睛却红了，“我在上小学之前就认识他了，我们说好考同一所大学的，可最后连中毕业照都没来得及拍一张，他就走了。”

“情上的事其实都是类似的。”慕茗仰喝了茶，喝了借酒浇愁的架势。

“当时骗小壹说，小伍是‘生病’的前兆。”

一说到小伍，慕茗心里的自责和愧疚又上来了。

“啊？”这话把萧酌说懵了，“你和林小山当时说的‘病’不是情吗？可小壹是小伍的亲哥哥啊。”

“我只记得是很严重的意外事故，我甚至连他的尸骨都找不到……”

慕茗烦躁：“现在好了，本来小伍没问题的，这下是真的‘生病’了，我答应帮人家‘治’的，也没到。”

萧酌看着那落地灯旁边的影，单薄又孤单，他站在光外，浑像被笼上了重的哀伤。

萧酌不记得这个话题是什么时候结束的，等他回过神时，慕茗已经回卧室了，整个客厅只剩下两盏灯亮着的微光。

听他的说话声都带上了哽咽，萧酌急得一下坐了起来，他不理解，也想不通，只是发现自己好像特别害怕慕茗哭。

萧酌躺在沙发上，看慕茗放下杯就要给他关灯，可这个话题勾起了他另一方面的无限好奇。

他小心翼翼地问：“慕茗，你男朋友……是怎么离开的啊？”

萧酌怔了怔，和他一样大？那就是比慕茗大了一岁。他又想起当时在无忧市，慕茗说过自己是和男朋友一起长大的。

萧酌叹：“也是，我俩都消失了，答应好小壹的事情没到，这么大个摊还全落在了林小山上……”

“没那么快，而且我还要等王大智筛无忧市所在的宇宙，把你送回去，然后去找小伍。”

一颗心碎掉的觉。

萧酌张了张嘴，好半晌，才从这并不好的假设中回过了神。

被惊了一下，困意飞走了大半，萧酌又不禁担忧起来：“话说你还有多少任务？别到时候你也离开了，那就剩我一个人当大冤了。”

光是这么想想，萧酌觉得自己睡到半夜都要醒来骂自己一句“真不是东西啊”。